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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是刘,翻身下床,结果门外是一位荷官打扮的侍者,他面露犹疑,语调飞快的和白郁解释,说是刘被人扣下了,暂时回不来。
白郁眉头一跳,对方连比划带说,总算是将事情将清楚了。
刘易斯喝多了酒,昨儿玩的大了,一时间没收住手,身上带的输光了,还欠了不少。
他确实是个家里有钱的二世祖,但家族的钱在各公司账上,其余的投资不能立马兑现,他能提取支付的现金数额也有限,一时间左支右绌,居然真的凑不出来。
白郁跟着侍者下去时,他正被扣在酒吧包厢,一米八几的个子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白郁额头跳出一根青筋:“刘易斯,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悠着点儿吧?”
刘也是A城小有名望的dom,闻言却抱头痛哭,和孙子似的,白郁深吸一口气:“欠了多少?”
刘抱了个数,白郁的工资不低,但这钱对他而言也算个天文数字,无论如何都补不上,白郁只能提着刘易斯的领子将他拎回沙发,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房:“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。”
这笔钱,只有刘易斯他爹能付。
刘易斯哭的更惨了:“不!我会被押回去的!那样我的爱好,我的生活,还有我的诊所,都会没有的!”
他爹老早受够他花天酒地不干正事,对他投资一直亏钱的诊所也颇有微词,如果这回再被他爹逮到,只能关回家里了。
白郁才懒得管他的生活和爱好,总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但诊所的前途他却必须考虑,皱着眉头停了许久,还是冷声道:“路易斯,我们现在没有选择。”
不支付足够的筹码,刘无法离开。
“你仔细想想……或者,我的全部身家是这个数,可以借给你,如果你有办法找其他朋友凑到剩下的。”
医生深吸一口气,只觉迟早被老板气死,他将手机不由分说塞给刘,转身去甲板透气。
邮轮的甲板有娱乐设施和露天酒廊,他靠着栏杆眺望蔚蓝大海,看了好一会儿,才完全压住火气。
也就完全没注意到,身后不远处,站了个人,正往他的方向看来。
那位出生名门的混血美人手中捏着一枚红宝石,晶体纯净,火彩漂亮,他正犹豫要不要上前。
伊缪尔.霍拉德利尔,在一年前,还是伊尔利亚的大公。
他和白郁相携着走过了无数个春秋,他们去过伊尔利亚的教堂,为那里的孩子找到合适的养父母,他们开设学堂,教授宠物的治疗知识,他们还路过邻邦,找到记忆里馥郁的香料,吟游诗人传唱着他们的故事,宫廷画师将他们画上壁画,而最开始伊缪尔留给医生的红宝石被镶嵌在了冠冕上,作为医生爵位的象征。
某个平凡的夜晚,伊缪尔忽然在一片茫然中醒来,成为了某个是世家不受宠爱的旁支,手中就捏着这枚红宝石。
世家的手段对于阴谋中泡着长大的伊缪尔实在幼稚,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,就坐稳了家主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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