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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丛辙简直没办法继续这个话题,还好曲笙又补充一句:“我在里面看见沙袋了,还有拳击手套?是吧,我不懂,那么大的地方就用来锤沙袋么?”
这回换荆丛辙搞不明白,“我知道你有些怕我,那你是在怕什么?”
“看不出你想什么,玩不过你,不然呢?”曲笙略带思考后回应,“总不能以为你会像打沙袋那样打我吧?”
这回换曲笙用一副“简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”的表情看荆丛辙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,能不能痛快一点。”
荆丛辙无言,最后竟然笑出来,弯身抵在曲笙的肩膀上,两只手按在他腰侧,闷声道:“我们Cookie一点都不笨。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曲笙被抱得莫名其妙,想推开又有些心虚,“我不就是用了一下吗,健身房就是给人运动的啊,你要是不想我用再锁上呗,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点我。”
“你说得对,没有不让你用,随便你用。”荆丛辙抬手捏了捏曲笙的耳朵,又吻在他眼睑,自己在沙发上坐下,又把曲笙拉到腿上来,牢牢牵着他,笑意在眼底弥漫,气氛竟是轻松不少。
“我是想告诉你,我打过地下拳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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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笙的高中也是荆丛辙曾经的母校,当地一带知名的国际学院,再往南行几十公里开外的城郊,有一处隐秘的地下拳击场,荆丛辙也是偶然发现的。
大学的课业繁忙,荆丛辙却被强制要求每个月都回宅邸,到荆琒的公司勘察实习。父子俩的矛盾实际很早以前就存在了,以前还有老爷子从中调和,但爷爷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连那条一直陪伴在爷爷左右的狗都老了。
荆丛辙高中起便烟酒都沾,压力大的时候甚至要靠打架发泄情绪。学校里他没有朋友,学生会的成员虽然都听他的话,但私下的交情并不深,洛宥高中便被自己老爸扭送到国外了,不然还有机会见见荆丛辙的真面目。
荆丛辙主动提出接送曲笙,实则另有目的。曲笙是被爷爷留下来的,荆琒没有理由找人盯着他,只有在曲笙身边荆丛辙才是自由的。他利用这段时间去拳场,一开始是为了发泄,渐渐便有些上瘾,他从来都是不要命的打法,好像恨不得死在场上。
那些狠厉偶尔会被带下拳场,连同伤口一起,曲笙因此有些怕他,怯生生的神情写在脸上,荆丛辙想不知道都难。
荆丛辙上高中时学校里就有不少霸凌事件发生,曲笙十六七岁,正是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模样,生了一张太招摇的长相,性格又直来直去。虽然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,但作为替自己遮掩的报酬,荆丛辙特意观察过,除了晚会上那个作死招惹曲笙的男生,曲笙和谁都聊得来,还挺受欢迎的。
唯独对着自己说半句话都困难。
曲笙那阵子被迫学习小提琴,有课时便背着沉重的琴盒来回跑,还要带回家练习。荆丛辙帮他拿,他就借着短短几秒的交替偷偷观察荆丛辙,眼神里的好奇都要溢出来了,就是一句话都不说,顶多说一句“谢谢辙哥”。
可两个人要说不熟,却比荆丛辙当时交往的女朋友还熟一些。
女生是曲笙的学姐,常常借着荆丛辙在外等曲笙放学的机会朝荆丛辙搭话,一来二去间就向荆丛辙表白了。
那也是荆丛辙与父亲争执最激烈的一阵,所有事情被拿上台面,荆琒想要他毕业后立刻进公司,荆丛辙却想完成自己和团队的项目,借此机会独立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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