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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,呵呵笑道:“我的宝贝儿还害羞呢,相公不问便是”。
韩幼娘顿时松了口气,不料杨凌又道:“那你说,想相公哪儿了?”
韩幼娘嘤咛一声,把发烫的脸蛋儿埋进他怀里,小拳头一通胡乱地捶打,嘴里昵声不依道:“相公好坏,相公一回来就欺负人家”。
杨凌抬起她的下巴,见小妮子颦眉似锁,娇喘如丝,贝齿轻咬着红唇,显得分外妩媚动人,心中顿时情热不已。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幼娘拦腰抱了起来。韩幼娘赶紧揽住了他的脖子,吃惊地道:“相公你你做什么?”
幼娘一对上杨凌那对喷火的眸子,立时醒悟过来,马上身子也软了,力气也没了,反对的声音更是说不出来,只敢吃吃地道:“大大白天儿的,门门……”。
玉堂春、雪里梅和小云在院子里站了半晌,就见一只草鞋伸出来哐哐两声将门踹上了,片刻的功夫就听里屋一声娇呼,过了片刻只听大老爷的声音怪叫起来:“呀,你的手剥了蒜的?好热、好辣……嗯喔喔”
看看再无声音传出来了,雪里梅臊得面红似火,壮着胆子趴在玉堂春耳边颤颤地道:“老爷好过份,怎么怎么白昼宣淫哪”。
玉堂春被她急促的鼻息喷在耳朵里,自已鼻翅急促,脸蛋儿嫩的象要滴出水来。她还没说话呢,小云忽然扎撒着沾满白面的小胳膊大惊小怪地叫道:“坏了、坏了,人家的馒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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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凌将王景隆送出门去,回到堂屋中坐下,不由长长地出了口气,虚情假意的客套还真够累的。这位王三公子比他还大着两岁,可是人却幼稚的很,明明对他满怀的怨恨,神色间根本不会掩饰,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,也真难为了他了。
旁边扮作婢女的玉堂春乖巧地递过一杯茶来,杨凌接过喝了一口,瞧了她一眼笑道:“你看这位王公子如何?”
杨凌接见王景隆时,特意把玉堂春和雪里梅都叫了来扮作侍女,想看看她们对王景隆的看法。玉堂春昨日被他在臀上拍了一巴掌,一直不好意思见他,直至今日被他召唤,才羞羞答答地出来。
听了杨凌问话,她侧头想了想,蹙眉道:“这位王公子虽是世家子弟,但胸无城府、言语幼稚,看起来也不过尔尔。我觉得他央求大人的话实无几分诚意”。
杨凌听了大出意外,这两人不该一见钟情才对么?怎么苏三对他却是这么个评价?
他却忘记了记忆中的苏三与王景隆相遇是在什么地方、什么时候?那时的王景隆不过是一个年少轻浮的纨绔子弟,空长了一副好皮囊,而苏三却是倚楼卖笑的妓女,根本无权挑选恩客。能遇到这么个年少多金、又俊俏多情的官宦子弟已是烧了高香,她怎会不就此将自已的幸福系在他的身上。如今心态身份不同往日,她看人自然角度也有所不同。
另一边雪里梅嫣然笑道:“王尚书有三个儿子,大公子在金陵为官,二公子在杭州为官,这位三公子年纪比长兄小了三十岁,听说是王尚书第六妾生的庶子,不过王尚书五十岁上才得了这个幼子,所以对他十分的宠爱。
这位王公子平素与京师贵介公子们章台走马,柳巷赏花,也是个一掷千金的主儿,不过他颇有名声才气儿,将来没准儿也是要做官的,王家一门官吏,门生故旧甚多,今日大人卖他个顺水人情,对自已也是大有助益的”。
杨凌笑了笑,往椅背上一靠,闭上眼睛想了想,这位王景隆的确是一表人才,虽有些浮华不实的神气,不过那是京师这些贵介公子的通病,也不算什么问题。
只是瞧这两位姑娘和他根本不来电,看来什么一见钟情、夙世姻缘都是扯淡,人的感情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,际遇一变,很多事情都不可再循常理来了。
他叹了口气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。不料他的手刚伸出去,玉堂春就条件反射地向旁边一躲,倒把杨凌又好气又好笑,他闪眼瞧见雪里梅捂着嘴儿在一边偷笑,不禁假意嗔怒地瞪了她一眼,摆了个架子喝道:“放肆!去拿官袍,老爷我,要进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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