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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我什么也不知道,所以,当白冰问我,喜欢吗?我摇头,不喜欢!
我说得是实话,我真的不喜欢,除了剑,没有什么能让我喜欢,于是,我转身离去。
等我再回头时,满山遍野的玫瑰花瓣在风中飘场,如歌如泣,我的一句不喜欢,白冰就用双手亲自毁了他自己一季的心血,夕阳晚风里,那红色的花瓣以及白冰黯然的神情,是除了剑之外,第一次打动我心灵的影像。
所以,我的记忆里,也似乎只有那么一季的花开花落,再以后,看到任何花时,都不觉得怎么样特别了。
其实,所有的不舍都是因爱而生,若我们无爱,便会获得风清月朗。只是这无爱,总是要经历诸多磨难割舍,才会让情转薄转淡,直至寂静。
可我经历的爱情之路,偏偏反了过来,从寂静到转薄转淡,到了明白有爱的时候,爱已经绝然离去,所以,心痛之再痛,不舍之再不舍。
浮生、流年、此世、异世,都不过是尘世里的点滴,从彼岸来,还彼岸去,白冰,如果我用尽一生,可不可以再找到你?——找到当年那个带我离开雪山,送我满山遍野红玫瑰的你!
我没有意识到我在给念讲这个故事的时候,我已经下了床走到屋中央了,拢在心头淡淡的思念,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,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,我的一瞬间就是一辈子。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把思念尽量逼退,转回头,瞄了一眼身后那两双眼睛,虽是两双,却是一样的神态,迷朦着沉醉着,不知是为了神话里的爱情,还是为了血一样的红玫瑰。
“爱小姐,郁离知道……郁离知道千境有一位王子吹萧吹得很好,以前,我听展公子说过的,若论弄笛,这天下间没有人能敌得过他,可若是说吹萧,……就只有那位王子才是数一的。”
郁离说这话的时候,表情很复杂,掺着一丝郁郁的痛苦,可还是勉强说了出来。他说完后,头便又偎回了床里,甚至用被蒙盖了起来,而床边站着的念却仰起了头,像是等着我的吩咐一般,看样子只要我点一下头,他就能立刻收拾行礼,陪我去千镜。
是啊,去千镜的路……他熟啊!
只是,我觉得现在似乎不是去的时候,至于,现在是什么时候,嗯,看看窗外的天色也能感觉出来,现在……现在是吃早饭的时候,连房顶上的那位蹲屋人都弃屋而走了,我们这些屋里的,又有什么理由不享受一下没有人盯梢的空闲呢!
“木落萧有没有说过,她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啊?”
以我对木落萧的接触所了解出来的,她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的,她这种人,只消一眼,就能觉出她必是个咬定青山不松口的主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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