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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吕姣双目空洞的站在殿堂中央,轰隆倒地,仰天便是尖啸一声恸哭。
伤绝,哀艳。
家宰面上浮现浓烈的笑,转身走了进去,看着哭的绝望的吕姣,看着她泪痕满面,单膝往她身前一跪,明知故问道:“夫人在找什么?在哭什么?”
那般的笑挂在他的脸上,可恶之极。
哭声戛然而止,吕姣蓦然冷睨家宰,面上虽依旧泪痕斑驳,可那双眼睛里已然布满警惕。
天空已然塌陷,伤心无济于事,她从尘埃里挣扎爬起来,剥下自己安乐娇弱的鲜衣,穿戴起铠甲铁刺,终于直面血粼粼的现实,骑着马的王子已死,城堡已崩塌,她不是就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灰姑娘,她是那个为了活着,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,爬上刀山火海的孤女。
“他去哪了?”吕姣站起身,擦去眼泪,同样的明知故问。
“谁?”家宰目中无人的走到公子重常坐的位置坐定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举起袖一饮而尽。
“公、子、重。”吕姣一字一顿。
家宰哈哈一声大笑,又给自己斟满一爵酒,拿在手里晃了晃,眯眼打量着吕姣,“哦,你要找主上啊,主上走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吕姣走近几步,在他跟前半步远处停下。
家宰站了起来,身躯前倾靠近吕姣的脸,落井下石道:“就是抛弃了你的意思。”
“不是问你这个,是问你是什么意思。”吕姣步步紧逼。
“我啊,我能有什么意思呢,我只是遵命行事罢了。主上是做大事的人,怎能儿女情长,要知道,现在可是攸关生死了。不过,主上到底舍不得你,这不,让我留下保全你们母子。”家宰伸向吕姣的脸,要摸,吕姣登时喝骂:“你敢动我试试!”
家宰顿了顿,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,但那一双眼里迸出的不怀好意与阴鸷也令吕娇心生惧意,但她没有后退反而前进一步,与家宰对峙道:“真没看出来啊,你竟是这副嘴脸。是不是以为公子重走了,我就拿你没办法?但你别忘了,在这府里,我的影响力绝不亚于你。家宰,我奉劝你一句,老老实实做你的管家,别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任何东西。”
家宰看着吕姣笑了,手指着吕姣的鼻子道:“夫人啊,你可真是,要我说你什么好呢,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你的影响力?武士们尊你,那是因为主上还在,而今主上不在了,留下来的武士们可不会听任你的调遣,而他们,呵呵,听我的。还有,属于主上的财产,你没有任何支配的权利,夫人啊,现在你还要跟我谈你的影响力吗?你的所有影响力都来自于你的夫主,现在主上走了,整个蒲城都将由我说了算!”
吕姣顿觉头晕目眩,身子摇摇欲坠,乌和静女连忙扶住,关切道:“夫人您要保重身子。”
吕姣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,望着家宰道:“是啊,依照宗族规定,女妇不但不能有私产,更不能支配夫家的财产,但我有儿子,即便他现在还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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