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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我慢腾腾的坐了起来,倚在床头,接过芸香手里的汤碗,仰头便喝尽了。
芸香接过空汤碗,我却越想越不对劲,据我娘说的,那事之后身子都会有些异样,可我只感觉头疼,也没其他什么异样。我眸子转了转,当着芸香的面把衣领子扯开,芸香面露疑惑,我低头一看,别说有什么痕迹了,白净的很。
这一瞬间,我疑惑了,昨天我到底是有多禽兽才把玉璇玑脖子啃得红了一片,甚至啃完玉璇玑,又去啃了白瑾……
“小姐,你昨夜……”芸香一顿,噤了声。
我迷茫的抬头,看了芸香半晌,下了定论说:“其实昨天什么都没发生……”只是啃了啃亲了亲罢了。
芸香眼眸不着痕迹的一移,点了点头,“大概吧……”她低眼看我,“但是我觉得保险起见,小姐不如去找夫人。”
“毕竟这事,你我都是没经过的女子,我也是什么都不懂。”她蹙了蹙眉,咬了下唇。
我默了半晌,才颔了下首。不过心里已经认定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了,想起我跟玉璇玑讨论孩子的事情,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以后见面可怎么好意思啊!
这几天老爷子在忙活搬离的事情,我娘忙的是三妹的事,可能由于我浑事做太多但每次都没出事的状况,对于这次我衣衫不整的被同样衣衫不整的玉璇玑送回后,我爹娘表现出了我无法理解的淡定。
大抵是觉得,若我和玉璇玑真出了什么事,但看在玉璇玑帮了这么一个大忙的面子上,那也是没事。
我觉得头疼不已,看着坐在床前圆凳上的老爷子,犹豫了半晌,也没想好该怎么把南雁的那封信给他。
“爹……我问你个问题。”我看着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。
老爷子点头,“你问。”
我想了下,正了正神色,说:“我在京城里这段时间,打探到了不少东西。其中有一件事情,和我们墨家多少沾点关系。”我留意着老爷子的神情,见他也无甚异样,咬了咬牙,说到:“我听闻十八年前,皇宫里一位贵人生下的孩子被连夜送出了宫,交到了一户墨姓人家手里。”
老爷子表情如常,没有我预料中的惊讶,我不免心里存了些不确定,“爹,第一次入京的时候我就说见到了那锦缎上有一个墨字,这件事情我也想着是讹传,但京城里有人详知这事,就把这信给了我。”话落,我从枕头底下把信拿出来,递给了老头子。
老爷子眉心紧蹙,盯着我看了片刻,眸色很是复杂,似乎带了些探究在里面,他续而又低眼看我手里拿着的信,停了片刻后才缓缓抬手将信取了,展开。
我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,看着我爹自从接过信后就越蹙越紧的眉头,心下一声叹息,老爷子说自己不识字,可如今这般,像是不识字么?
“丫头……这里面有些字爹不认得。”他突地有些落寞的说道,低着头沉着嗓音说:“至于你说皇宫里的贵人,也许只是别人讹传罢了,天下墨姓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,你怎的知道这交给你信的人说的话就可信呢?”他将信折好,一手拿着置于膝上,抬眼略带沧桑的看着我,“你自小就没认得几个字,被人骗了也说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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