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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,皇帝失笑:“你说什么?敦肃长公主在责打太子?你失心疯了?”
侍卫统领有苦说不出,连声道:“皇上明鉴,臣说的句句属实!敦肃长公主亲自去太庙请了家法,带着许多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,那可是太祖当年打天下的鞭子啊,臣实在不敢硬拦,就……让长公主进去了。”
皇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敦肃会打祁骁?滑天下之大稽!往常祁骁就是掉了个头发丝儿敦肃长公主都要担惊受怕好几天,现在竟会对祁骁动家法?她也疯了?
皇上正疑虑着,外面福海禄走了进来,皱着眉头躬身道:“皇上,惠老王爷,淳老王爷,还有嘉庆郡王,富茂郡王求见。”
皇帝蹙眉:“他……他们一起来的?”
福海禄点点头,看了侍卫统领一眼,侍卫统领知意,先跪安了,等人下去了福海禄才道:“皇上,今早敦肃长公主去了太庙,她……可是嫡长公主啊,守太庙的柏侯爷不敢逆着她的意思,就真让长公主将家法取出来了,这还不算,长公主她……”
“谁知长公主没直接去太子府,而是转而去了这几位年老有德的老王爷府上,向众人请罪,说自己没将太子教导好,才酿成了今日之祸,长公主跟众位老王爷说,自己眼里不揉沙,今日若是真将太子打死了,就去太庙,一死以谢先帝,这……”
皇帝来了气,冷声斥道:“这是什么话!她要打就打,要死就死,将众位老王爷都惊动了算什么?!”
福海禄嗨了一声:“谁说不是呢!几位王爷颐养天年,久不闻世事,长公主实在不该……不该去闹啊,这还不算呢,长公主说了这话,几位老王爷岂有不劝的,但敦肃长公主一句也不听,只说,只说……”
皇帝横眉怒道:“说啊!”
福海禄小心的看了眼皇帝的神色,犹豫道:“还说……谁说也没用,她是不听的,长公主还反复跟几位王爷说了,不让王爷们来求皇上,这……”
皇帝一拍书案,大怒:“她是生怕他们不来呢!!”
不管如何生气,几位老王爷来了,皇帝还是得见,皇帝命福海禄将人迎进正殿,含笑道:“什么时竟劳动了诸位叔伯?福海禄!老人家怕冷,快给王爷们换大毛垫子!”
福海禄连忙招呼着,惠老王爷摆摆手道:“皇上不必麻烦了,我们几个老东西,也坐不长……”
淳老王爷走了这一路已经有些喘了,闻言点头道:“是,皇上,我们倚老卖老,也就不闹那套虚礼了!说正事……敦肃今天去太庙请了家法,皇上可知道?”
皇帝大吃了一惊:“家法?皇姐请家法做什么?”
富茂郡王摆手叹道:“还不是为了太子的事么,皇上,按理说,我们不该多嘴朝政上的事,只是如今闹成这样,连家法都动了,臣等身为宗室,就不得不说几句话了,岭南二公子暗通西夷之事,臣等也听说了,也都吓了一跳,这事儿……太子是有错,但事从权宜,太子虽独断了些,但到底也是被逼无法,若真的老老实实的差人回来问皇上的意思,怕是什么事都耽误了,此一则,也说得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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