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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因腹部的位置有些隐隐作痛,韩宴看似斯文淡漠,在独占这种事上却又另有一番狠绝霸道,仿佛要将这只雌虫由内到外,连血肉带骨,都标记成他的所有物。
伽因不知想起什么,对着雾气弥漫的镜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却见金色的虫纹早已变色,心想那只雄虫确实将他标记得很深很深……
新婚后的雌虫需要做很多事,除了伺候雄主,还必须包揽所有的家务。伽因有足足半个月的婚假来适应这些,他洗完澡,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,然后开始打扫房间卫生。
伽因掀开被子,看见床上湿透大半的被褥,睫毛颤抖了一瞬。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羞耻的事,一言不发换下来扔进洗衣机,然后重新铺上一套干净的床单,行为举止仍旧带着几分当初在军队的习惯,将被子叠成了整整齐齐的豆腐块。
韩宴晨练回来的时候,就见伽因正背对着自己打扫卫生,对方仿佛真的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当成了家,低头整理床铺,神情专注而又认真。
“……”
韩宴没有出声,他侧靠着门框,静静注视眼前这一幕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伽因到底是军雌,尽管韩宴走路无声,他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,下意识回头,却见男人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,在一片细碎撒落的阳光间,对方灰蓝色的眼眸仿佛也消融了几分冷淡。
伽因缓缓站直身形,似乎想上前,但不知为什么又没动。他静默站在原地,最后听不出情绪地喊了一声:“雄主……”
“嗯。”
韩宴随口应了一声,这才缓缓进屋。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,然后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洗澡,十几分钟后才从里面走出来,却见伽因仍站在刚才那个位置,连步伐都不曾挪动一下。
韩宴见状脚步微微一顿,对伽因道:“走吧,下楼吃饭。”
往常这个时候,阿德蒙和乔尼应该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了,韩宴不知道今天是他们中的谁来做,总之轮流值班。
伽因误解了韩宴的意思,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应该下楼准备早餐,毕竟这栋别墅里生活着三只尊贵的雄虫:“抱歉,我这就去准备早餐。”
他语罢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,速度比平常快了不少,却在下楼的时候右腿陡然一刺,险些摔倒。韩宴走在后面,见状眼疾手快将伽因拽了回来,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,藏在裤子里的右腿在隐隐发颤,站立艰难。
“……”
韩宴忘了,被雄虫深度标记后的雌虫会有一段虚弱期,伽因的精神力曾在战场上受损,这种虚弱只怕更甚。
韩宴淡淡问道:“很疼?”
伽因无声摇头,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栏杆,借助力道站稳身形,竭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,但额头细密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什么。
“没有……”
伽因语罢继续想下楼,然而未走一步,却猝不及防被雄虫一把拉了回去,跌入了一个气息微凉的怀抱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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