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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婉关心道:“要不要叫郎中看看?”
魏楹摇摇头,起身时对上殷蕙的目光,她回避般垂下,径自离去。
殷蕙默默地喝了口茶。
少女怀春却又无法开口,魏楹这段情缘也够苦的,看来一个人无论生在皇家还是普通百姓人家,一旦自己钻了牛角尖,注定要受一番煎熬。
她是重新得了一辈子,对男人看淡了,于是也容易满足起来,魏楹却还在情海里挣扎。
女客这边的宴席先散,殷蕙先带衡哥儿回去了,她披着斗篷,衡哥儿也严严实实地裹在斗篷里,只露出眼睛。
回到一家三口的小院,殷蕙见衡哥儿还不困,便让乳母把衡哥儿抱到上房来。
灭了灯,黑漆漆的次间里就只有那五盏小橘灯静静地散发出橘色的光芒。
衡哥儿上半身趴在桌子上,目不转睛看了起来,从左边第一盏看到右边第一盏,来来回回,很是新鲜。
“这是曾外祖父教娘做的,娘再跟爹爹一起做给衡哥儿。”
窗户阻挡了外面的寒风,殷蕙将衡哥儿抱到腿上,看着小家伙天真的笑脸,心中一片柔软。
等魏曕回来时,娘俩已经分别睡下,只留桌子上的五盏小橘灯还幽幽地亮着,与他们离开前变了摆放位置。
魏曕仿佛能看见妻儿一块儿玩灯的场景。
草原风冷,又没到烧地龙的时候,魏曕便钻进了殷蕙的被窝。
这动静,殷蕙一下子就醒了,嘟囔着道:“又来冰我。”
魏曕没说话,他嫌旁边的被窝凉,其实他身上并不冷,手探过去,她果然没有再抱怨,只渐渐乱了气息。
吃席免不得喝酒,魏曕喝得不多,恰恰又能助兴。
狂风撞上琉璃窗,卷走一两声轻不可闻的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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