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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,如果她今晚能把事情处理好,以后每个周日晚上,她都不用再“回厂”了。
回家后,唐亦宁又挨了老爸几句埋怨,拎着包匆匆出门,直奔地铁站。
一个多小时后,她从宝科站出来,天已经黑透了,她给江刻打电话:“你吃饭了吗?我还没吃,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?”
江刻那边响起开关冰箱门的声音,接着就是他低沉的嗓音:“不用,家里有菜,你来,我做饭。”
唐亦宁挂掉电话,思考了一下,还是去熟食店买了半只卤鸭和一份凉拌海带丝,又在隔壁水果店买了一袋枇杷。
中午128的团购套餐菜量很少,她根本没吃饱,现在都快饿扁了。她也不敢指望江刻做的饭,他可是那种在家做蛋炒饭都只舍得放一个鸡蛋的妙人儿。
况且,这可能、大概、也许……会是一顿散伙饭。从此以后,他俩将会桥归桥、路归路,六年情断,唐亦宁不想吃得太寒酸。
踩着夜色,唐亦宁熟门熟路地走进一栋公寓楼。
江刻和她一样是本地人,但他从大学起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,辗转搬过几次家,以前住学校外面,工作后住公司附近。
他现在租的这套房子是双钥匙单身公寓,上下两层,房东拆开出租。房子单层很小,室内只有20多方,层高更是离谱的2米2,江刻跳一下,脑袋都能撞上天花板,非常逼仄压抑,但他觉得单住比合租舒服,不知不觉已住满一年。
唐亦宁有江刻家的钥匙,自己开门进去。屋子太小,一眼能望到头,她没在房间里看到江刻,那么他只会待在……
左边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,一双手伸了出来,接着是一道半/裸的身躯,身材高大,只在腰间围着一块浴巾。
唐亦宁吓一跳,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已将她搂进怀里,还利索地拿掉她手里的包和塑料袋,放在玄关柜上。
他低下头,顺势就吻住了她的唇。
唐亦宁瞪大双眼,看到刘海遮盖下那双黑沉沉、雾蒙蒙的眼睛,眼尾微微下垂,长睫半覆,瞳仁里有火苗在燃烧。
江刻吻得投入,唇舌与她缠斗不休,右手已从她T恤下摆探进去,重重地摩挲着她后腰的皮肤。
一个月不见,一见面就这么刺激,他到底是人是狗?
“等,等等等……”唐亦宁被江刻热烘烘的身躯笼罩,感觉脸颊发烫,气都要喘不上来,推着他的胸膛挣扎,“我、我还没洗澡……”
“一起洗。”江刻圈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,松开唇去咬她耳朵,痒兮兮的触感让唐亦宁身子发软,他说话时的热气就呼在她耳边,“你怎么这么慢?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他很少会说这样的话,唐亦宁心脏砰砰跳,连耳朵尖儿都红通通的了,小声问:“干吗要等我?你先洗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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