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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用完早餐,谢昱正想下床走走,但见钧奕抱着画架进了卧室,他将床上的被子和毯子都整理好放到了一边,谢昱见状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一首大众都耳熟能详的歌曲来:My Heart Will Go On。
果不其然,钧奕开始给他摆姿势。
谢昱自己是导演,意识到钧奕想做什么之后,觉得他这应该就是为艺术献身了,而且钧奕素描和速写的技术一流,或许这还能成为钧奕艺术生涯的杰作。
谢昱被钧奕指定坐在靠窗边的床上,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自己的皮肤上。
他此时微垂首抱着自己曲起的右腿,脸微侧贴着膝头,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画画的钧奕。他的左腿自然伸直光脚踩在地上,右手垂落,和曲起的长腿一起被一块红绸巾绑在了一起,他的左手则覆在了右臂上。
红绸巾绑在这里的作用更像是装饰,而非束缚,但谢昱另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仿佛已有所属,他是所有物,而不是独立的个体。
这是个很自然的姿势,因此不会觉得特别累。
不远处席钧奕端正坐着,一手握着笔凌空对着画架流畅地运笔。
谢昱想起医生曾经告诉他说因为MECT后遗症的关系,钧奕的手会抖,可这时他怎么看钧奕的手都是稳的。
谢昱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了,但或许这就是钧奕最喜欢过的日子,能天天和他待在一起,他也绝对不会离开,所以钧奕的心很安定,手也就不会抖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手抖其实是钧奕的心理问题,而不是后遗症的一部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谢昱看见阳光从自己的左膝缓缓移到了大腿上,同时,他感觉自己的脸上也被阳光照到了一小部分,暖暖的。
因为一动也不能动,身体的静止使得谢昱的思绪逐渐变得空无,他就这样看着席钧奕为自己作画,心里也变得越来越安定,脑中不知何时完全放了空。
谢昱丧失了时间的概念,对他来说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他被“唤醒”的时候,已经被松开了手脚,两只手重新被绑到了一起,而席钧奕正在轻轻地“吻”他。
他回过神来就陷入了钧奕带给他的无限温柔之中,满足喟叹的同时,他忍不住弯下腰去抱住了钧奕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