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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护国寺今日这么大的事情,尔等如何就敢来折腾?那凡人眼睛看不到,佛主能看不到么?这不是毁了你们姐姐的修行么?这是多少佛经白抄了,又多少布施白舍了?可怜她磕烂一百个垫子都挽不回你们今日造的孽!你们享着人家给的荣华富贵,就好歹做点人事儿……啊!”
总算,是没人闹腾了,这一个个都乖乖的听着,曹德更是肩膀抽动的一耸一耸的。
郑阿蛮把丝帕丢在地上,就一脸厌恶的看着这群纨绔说:“甭躲着,有一个算一个,就说哪张脸我不认得吧?诸位好少爷,也好歹做做人事,咱邵商一脉刚刚站稳,咱们不求你们出息,也一个个都是当爹的人了,就好歹也要体谅下为人父母的艰难,别让你们在朝上与人同等的爹~见人~就~矮三分!成不啊?”
周围鸦雀无声,心里记住了没有不知道,反正这一群就没有半个敢吱声的,都老老实实的认命了。
郑阿蛮对那些僧人点点头,态度特别谦和的笑道:“家门不幸,都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儿,见识没多少,穷人乍富还不懂进退呢,今日就劳烦诸位大师带走,绝不要对他们客气!万事儿只提我便是,敢跑一次,腿打一条,敢跑两次,就送我那边~我来教训,安心,他们家里下响就会来交银子,绝不敢浪费庙内一粒米粮。”
带头的护法大师深深看了郑阿蛮一眼,念了一声佛号带人就走,只可惜没走几步却又听到那小公爷说:“等等,等等!”
众人诧异停下,齐齐回头去看郑阿蛮。
郑阿蛮就满面不耐烦的指着最后的乌秀道:“这个不是,放他走吧。”说完,他更加恨铁不成钢的就瞪着曹德骂道:“真是~这一天天的什么人都交?就怪不得学成这样,什么死鱼烂虾你们也往身边划拉,还嫌弃不自己不够臭么?”
郑阿蛮说完甩袖就走了,就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除陈大胜这个圈子小的,谭家的事情谁不知道?乌秀指头怎么没的,又有谁不知道。
郑阿蛮把乌秀看做了脏东西,自是理所当然。
而众纨绔经历今天这件事,却再不会与乌秀一处玩耍了,为何?圈子看不上你了呗。
甭说乌秀了,谭唯同站在郑阿蛮面前,你问他敢不敢张扬。
郑阿蛮走了,纨绔少爷们也被和尚们带走了,就连谭家两个旁支少爷都胆战心惊生怕被郑阿蛮挑出来,直到进了庙们,他们才放下一颗心,虔诚的念了一声佛。
如此,就在山门的空地上,一半是虔诚信徒,另外一半烈日炎炎之下,就照射着一个无所遁秀的乌秀。
乌秀都傻了,他就觉着自己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,又犹如浮游那般无依无靠顺风而去……轻飘无比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便追到乌秀侍卫后面大喊了一声:“小公爷!家祖儒门乌益生,家祖乌益生啊……”
那边没有回头,竟是看都不看的进了寺院。
乌秀怯懦,再不敢跟着,就浑浑噩噩往山下走,一路他都想死的,是,受了这么大的耻辱,怎么还敢苟活于世?
他难得清明的想起姐姐那双哀伤的眼睛,阿姐跪着对他说:“阿弟,我不敢求你争气,你好歹在外给我挣点脸面成不成……”
他如今是想争气的,不然,也不会舔着脸四处跟着,旁人嫌弃他也只当不知道,难道他就不知道羞耻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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