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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晚上出门开始,就始终背着个帆布挎包。帮程燎扶林原野在沙发里躺下,娃娃脸也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从挎包里掏出一袋东西来。
趁程燎转身去倒水的时间里,他动作利落地将那袋东西放上桌,接着便迅速小跑到门边,抬手扒住门框朝里喊道:“程哥――言言让我给你带了东西。回来的路上人太多,我也不好直接拿出来给你。东西既然已经带到,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,唯恐东西被程燎拒收般,不等屋内的人回答,他就逃也似地跑向了院子门口。
东西就摆在沙发前的矮桌上,程燎却对娃娃脸的话没有太大反应。对方离开以后,他仍旧站在电视机旁没有动。
男人身后的沙发上,林原野眸色清明地睁开眼睛,悄无声息地抬起压在身下的那只手,取下了戴在耳骨上的碎钻耳钉。
他捏着那枚耳钉轻轻一抛,亲自目睹耳钉滚入沙发左侧的角落里,才从沙发里翻身坐起来,垂眼看向摆在面前桌上的袋子。
程燎听见动静回头,瞥见他面上神色镇定清醒,不似在酒吧里那般困倦混沌,不由得抬了抬眉毛,语调低沉而缓慢地问:“酒醒了?”
林原野在他的话中抬起脸来,朝他笑了一下,“我没醉。” 早已提前备好理由,他轻耸肩头解释,“游戏输太多次,我就只能装醉了。”
对他的解释不予置评,程燎垂眸看向他问:“要喝水吗?”
林原野不客气地朝他点头。
程燎用干净的杯子接了水,送到他面前来。林原野接过那杯水喝完,只字未问桌上的那袋东西,从沙发里站起来道:“谢谢,我回去了。”
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一声,视线从他空荡荡的耳朵上掠过,并未出声阻拦他,也没有主动提出来要送他。
林原野绕过他走向门口,头也不回地抬脚跨了出去,朝院门的方向走过去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,他甚至都没有走到院门口,就再次从屋外折返了回来。
他停在屋子门边,右手指尖摸在自己柔软的耳骨上,脸上带着不似作伪的茫然与意外,“我的耳钉好像不见了。” 他蹙眉望向站在屋内的男人,“程燎,你看见我的耳钉了吗?”
听闻他的问话,男人抬步缓缓走向他,眸中似有笑意闪过,“没有。什么时候丢的?”
林原野心中微怔,定睛去细看时,发现那只是灯光落在对方眼里,折射出来的错觉。“我不知道。” 他面容困惑地看向程燎的眼睛,“你还有印象吗?”
“回来的路上还在。” 程燎说。
“应该是掉在了你家里。” 林原野顺着他的话往下猜。
男人神情淡然地点头,视线很快就落向屋子里的沙发,“去沙发上找。”
踩着他的尾音从门外跨进来,林原野径直走向摆在里面的沙发。耳旁紧跟着响起对方的脚步声,程燎也从门边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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