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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前辈!”女修喜出望外,激动得向林斛磕头,林斛侧身避过,保持着他百年不变的板砖脸道,“我只是听我家公子命令,这些药都是公子所有。”
“多谢姑娘与公子的救命之恩。”女修并没有因为箜篌骨龄比她小,就觉得向她行礼不好意思。她跪在两人面前,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。
箜篌往旁边蹭了两步,躲在了桓宗身后。这么漂亮的姑娘向她磕头,她有些过意不去:“你不必放在心上,我们只是恰巧路过,遇到不平事,又怎能坐视不理。像这种作恶的邪修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“对姑娘与公子而言,或许只是举手之劳,但是对于在下而言,却是再造之恩。”女修又伏地磕了一个头,“在下是清风门掌门的弟子叶绯,昏迷的是我大师兄胡一安,今日之恩,叶绯没齿难忘。”
常有人受了恩情,口口声声说要报恩,却不说自己是谁,住在哪儿,这是真想报恩,还是害怕别人挟恩图报?像叶绯这样,把自己身份门派和盘托出还不问对方身份的人,才是真正抱着日后报恩的心思。
眼看叶绯还要继续磕下去,箜篌站不住了,走到叶绯面前伸手去扶她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令兄的伤势要紧。”
让身上被戳了一个洞的重伤患让躺在雪地上,也不太合适。
桓宗挥袖让飘在空中的玉舟落下:“把人抬上去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”叶绯与冯奇也知道此刻不该再麻烦恩人,但是现在师兄重伤未醒,他们实在不敢拿师兄性命开玩笑,只能厚着脸皮继续欠人情。幸而这位公子虽然面冷,却是好心人,不然他们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等叶绯与冯奇把浑身是血的胡一安抬上玉舟,桓宗手指微勾,被箜篌绑在树上的山羊须邪修便像麻袋一般飞了过来,挂在了玉舟上。
桓宗没有跳进玉舟,他从收纳戒中取出一片羽毛,羽毛飞到空中瞬间变得巨大无比,他转头对箜篌道:“走吧,我们不要打扰伤者休息。”
箜篌见桓宗跳上了羽毛,也跟着他跳了上去。见叶绯与冯奇所有心思都在胡一安身上,不会注意到她。她浑身的气势一泄,白着脸瘫坐在羽毛上。刚才打的那一架,早就用光了她的力气,若不是靠着法器取胜,她哪还能好好坐在这里。
这种事就不能让叶绯他们知道了,她还想在他们面前维持施恩不图报的高大形象呢。幸好桓宗重新拿了飞行法器出来,不然她恐怕要强撑到客栈。
“手伸出来。”桓宗见她坐在羽毛上,脸上表情不变,从收纳戒里取出一个葫芦瓶,打开了木塞。
箜篌疑惑不解地伸出手,总不能是看她表现得一般,要打她手心?他们可是朋友,桓宗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吧?
白嫩纤细的手指忐忑不安颤动着,清透透明带着淡淡清香的水倒在她手心,掩盖了上面淡淡的血腥味。箜篌回头看蹲在身边的桓宗,睁大了眼。
“别看我,搓手。”见少女呆愣愣的模样,桓宗指了指她的手,“不是想洗手?”
箜篌回过神,把手洗得干干净净,闻着指尖淡淡的清香味,她笑弯了眼:“谢谢你,桓宗。”
“你不怪我让你去杀敌,而我在一边冷眼旁观就好。”桓宗收起葫芦,学着箜篌的样子坐下来。只是他第一次坐在飞行法器上,脚却悬在外面,姿势有些僵硬,背挺得直直的,不像是在放松身体,更像是正襟危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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