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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紧摇摇手说:“不必了!他安静一会就恢复了,你去忙吧,这里没大事。”
老板不放心地朝六子看了一眼,没说什么就离开了。我马上关上房门,对白翌说:“那个东西拿到了玉块,他不会再回来了吧?”
六子有些缓过来了,他瘫在凳子上捂着胸口说:“是啊,还他就是了,那么横的主!这东西拿回去也是个凶物啊!”
白翌沉默地看着我们,过一会他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我没把东西还给他。”
我们一听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六子急得声音都抖了,说:“哎哟!我的大哥啊!你干嘛非要留着这个要命的东西呢?平时也没看出你是一个要财不要命的主呀!”
我打断六子地鬼吼,因为我知道白翌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,稳了下自己的情绪,我问道:“老白,你干嘛要留着这个东西?它对我们的重要性不大啊!”
白翌从裤兜里掏出那块玉剑格说:“如果现在把东西还回去,不出三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,谁也跑不掉!留着这个东西才有生机。”被白翌那么一说我才想到,那个人的确不太会让我们活下去,那他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去湖西那块地方?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被水猴子给勾下水?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是第一个拿到这块玉剑格的人,他没有活下去,第二个发现玉剑格的我,就成了水猴子追杀的目标。那个人要保住古剑,只有封锁消息,而我们活着就是威胁,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我们三个人永远闭嘴,死人是不会走漏消息的。
我心虚地看了看白翌,还好他思考周道,没有被突如其来地威胁慌了手脚,否则我们把唯一的保命符交出去,接下来只有等死的份了。
六子终于也明白了轻重,他哀叹一声,说:“那我们怎么办?总不能等着他再来个回马枪吧?你既然没有把东西给他,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!”
白翌抬头看着窗外的湖面,说道:“那么我们就去和他谈条件。”
我们三个人一夜都没睡觉。六子紧紧握住他师傅给的入门开光古玉,念了一晚上经。我守在窗户边,用衣架子把窗户卡死,以防水猴子开窗而入。我感觉这些水猴子都拥有人类的智商,它们只是化为水鬼的死灵,既然如此,破窗而入这样的手法也不是不会用。倒是白翌,一个晚上都在摸那块玉剑格,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中,六子几次喊他,他都没有听到。我向六子摆了摆手,意思别打扰他思考,现在我们能够依靠的除了玉剑格和白翌的脑瓜子外再也没有别的了。
一夜无眠,东方渐白。月亮洒完了它最后一丝光华,被耀目的日光所取代。光照得有些刺眼,我撑起身体摸了摸脑袋,原来我没熬住守到最后,居然睡着了。身上盖着白翌的外套,他还在看那块古玉,眼睛里有些血丝,估计一晚上都没合过眼。六子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衣服都没脱,手里死死攥着那块开光玉,发出打雷般地呼噜声。我扭了扭脖子,走到白翌旁边,问道:“怎么样?有办法了没?”他看我已经醒了,便拿回自己的外套,摸摸脸说:“看来要解决就只有再去湖边一次。至于这玉还是得还他,不过我们必须让他留下不再害我们的承诺,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溺死在自家洗脸盆里了!”
我们并非一定要这块东西。反正对我来说整件事就是一次倒霉的邂逅,我宁可没来过这里。想及此,我朝带我们来这里的罪魁祸首瞥了一眼。
白翌看着我继续说道:“我现在的办法都是猜测,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危险。能成功的几率估计只有对半开,我想这事我一个人去解决,你和六子先回城,如果……”我马上打断他的话,这小子又开始犯个人英雄主义毛病了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,既然有危险那么就更应该需要帮手,再说回去,回去事情就没了么?如果白翌失败了我依然得淹死在自家的洗脸盆里!我坚决说道:“我不回去,我留下来帮你!六子这小子太怕事,让他回去好了!”
白翌摇着头说:“这次我不敢保证能不能保护你,万一出事了,我……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!”
我瞪他一眼,这小子把我当几岁的小孩子么?我加重了些口气说:“你别烦,你小子嫌我没能力就直说!你以为我不想跑?问题是如果你这里失败了,我能跑到哪里去?《午夜凶铃》看过没,哪一个是逃掉了?”
他耸耸肩膀,貌似觉得我说得也有道理,做了片刻思想斗争后说:“那倒也是!你留下吧,但是要按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我点头答应了。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,摇着头说:“当初我来这里就感觉有一种消弭不去的怨气,但这里并非风水死局,心里也不敢肯定,现在看来当初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。”他捏捏手中的玉剑格,思考片刻说,“你也大概猜到了,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传说中投河自尽的人,那块石碑估计是他最后留下的东西。他死时既然带着那把剑,那么他必定就是吴国的贵族,而且一定与伍子胥有关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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