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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“哼”一声:“外婆还没有老得不得了,好不喽?我在新都不是自己住的呀?我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屋子,我还定牛奶的。”
“哎呀,好厉害。”陈飘飘眉眼弯弯,把苹果块儿递给外婆。
陶浸矜持地抿着笑,把牙签递到外婆手边。
外婆接过去,插起一块咬掉,咯嘣脆,看嘛,外婆牙口也很好的。
陶浸对陈飘飘的套路已经见怪不怪,陈飘飘也毫不遮掩地破罐子破摔,两个人像一对共同作案的同伙,暗流涌动,心照不宣。一个文弱的主谋,一个包容的从犯。
征得小马的同意后,陈飘飘将自己的“行李”搬到1105,熟练地铺好床单。澡已经在出租屋里洗过了,俩人就只简单洗漱了一下,然后爬到各自的床上,躺着聊天。
那晚忘了拉窗帘,但她和陶浸都懒得再下床,宿舍总是这样,一个梯子的距离无异于天与地。
“反正明天也要早起,不怕太阳晃眼睛,对吧?”陈飘飘摇摇脚。
“嗯。”
然后北城华丽的夜景便从落地窗里荡进来,像一张未来寄送到达的明信片。那片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和宿舍楼不过一街之隔,但还差四年才能走过去。
哦,陶浸差两年。
此刻她们躺在一起,拉平了两年的差距,聊各自的学习和生活。陈飘飘说来上大学的感受,说新都,说外婆,陶浸说社团,说哪门老师的课建议她多听,说周边哪里的东西比较好吃。
后来她们侧卧着,面对面聊八卦,陈飘飘问社团里谁谁谁对谁谁谁是不是有意思。
陶浸敛着眉眼笑着,说不知道。
有时陈飘飘觉得,上床下桌的设计很奇妙,因为它离天花板很近,如果换作摸爬滚打的成年人,会觉得很压抑,但学生就不一样,她们有一双没有真正与“生活”对视过的眼睛。
能把天花板看作触手可及的梦想。
陈飘飘枕着梦想入睡,呼吸和缓,躺在有陶浸的夜晚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