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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怕他们?”
“因为他们会把我们拉回去帮爸爸还债,他们还总骂妈妈,在村里讲妈妈的坏话,我们不想回去。”
女孩的话虽信息量不多,但秦见也将前因后果拼凑出来个七七八八。这几年,宋城南一直在帮沈萍还债,个中原因虽然秦见没主动问过,但在两人的日常交流中也听过一些零星的只言片语。秦见心中有了数,他伸手在女孩头上摸了一把,淡淡的说道:“不回去,别怕。”
起身向门的方向而去,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身后女人那声恐惧的“别开...”,落下眼皮,少年手向下一压,门开了......
首先破门而入的是一个肥胖的老妇,年纪六十上下,耳朵上带着样式老旧的金耳环,眉毛和眼睛都竖着,进来便冲向沈萍,扬手就要一巴掌下去。
女人恐惧的闭上眼睛,柱子的哭声更大了,铃铛扬起了小拳头,可这一切都终止于秦见的一个动作。
老妇的叫骂戛然而止,因为秦见正掐着她肥胖的脖子!
她的手还高高的扬着,短胖的脖子因为秦见的施压伸得老长,像足了一只老年版的尖叫鸡。
“太吵了。”秦见翻起眼皮淡淡的说道。
随后跟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,他们见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,中年女人一拍大腿嚎叫起来:“哎呦我的妈啊,你要让沈萍的野男人弄死了!”
秦见闻言脸色一沉,他扣着脖颈的手又用上了几分力气,声音低沉又危险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老妇已经被他掐得翻白眼,手蹬脚刨的意欲挣脱。秦见一把将她抵到墙上,眼睛却是看着中年女人的,他再次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秦见的神情过于渗人,冷厉中带着疯狂,危险的如同丧失理智的精神患者,中年女人一肚子撒泼耍赖的话顿时咽了回去,她捅了捅身边的中年男人,厉声道:“还不去把我妈救下来。”
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点窝囊,又不得不听令,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秦见,讨好的笑道:“小兄弟,有话儿好好说。”
秦见此时表现得倒是听人劝,他手一松放了老妇,又嫌弃的在裤子上擦了擦那手,淡漠的说道:“行,听你的,有话好好说,不过刚才那女的骂了我怎么算?”
“骂你?”中年女人扶着老妇,没有了人质受制于人,她的嗓门又大了起来,“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,你不是沈萍的野男人是什么?”她恶狠狠地看向沈萍,“好啊沈萍,我倒是小瞧你了,你哄着你的干弟弟给你还债、干活,还在城里找了一个这么小的男人潇洒,你可真是个烂大街的破鞋啊!”
老妇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悍妇,哪里肯就此罢休,在中年妇女的骂声中,她一骨碌躺在地上打滚干嚎:“哎呦喂,儿媳妇偷人啊,还要让她的野男人打死我啊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,我儿的命也苦啊,你是不是让这个女人害死的啊,若是她害死的,你就给妈托个梦,妈拼了老命也要她给你偿命啊!”
一个连声叫骂,一个撒泼打滚。一句句话似锋寒的利刃插进沈萍的血肉,她被气得浑身发抖,哭着摇头,一遍一遍只会重复“我没有,他不是,你们诬陷!”,可又哪敌一个鬼哭一个狼嚎,颤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无尽的谩骂侮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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