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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。”
她于是乖乖地又把软乎乎的小手送了上去。
长生这时拿来了酒和碗,掀开压口的红布,倒出半碗。
刚才主子打发他的时候,他就知晓主子是要给这丫头治伤,特意挑了一坛发酵时间久的。
楚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果然看见长公子一手抄起陶碗,一手再次攫过她的腕子,往自己身前拉了拉。
陶碗低悬,酒浆于烛光下散出莹润的幽光。
“可能有点疼,忍着点。”他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松动,只是脸色依然紧绷,楚萸隐约还在他眼中,看到了一抹报复的神色。
她打怵,手腕又开始徒劳地扭动挣扎起来,扶苏眉毛一挑,倾斜碗口,酒液哗啦啦如同水龙头般冲刷着她的手。
楚萸明白他的操作没问题,酒精能消毒,古人在战场上负伤都是这么处理的,可她也知道,酒精滴在伤口上会有多疼,尤其还是这样大面积的创口,所以碗口刚刚倾斜的那一刻,她就害怕地扭过头,肩膀抖个不停。
果然很痛,火辣辣的,像是血肉焚烧起来的那种痛,她晃出了几滴硕大的泪珠,挂在睫毛上,模糊了视线。
扶苏瞅了眼她皱巴巴的小脸,和乌黑睫羽上簌簌颤动的水晶般泪珠,心中的闷火更炽烈了。
他强压下想弄疼她的冲动,让长生去里间,将他从雍城带来的药拿回来。
长生一愣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那药是有奇效的神药,千金难买,本来就所剩不多,竟要拿来给这丫头用吗?
他大为不解,但还是进了屋,将药取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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