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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心头窝着火。
不想这个,那之前为何一口答应,亏她还以为他转了性,结果弄了半天,却闹了这样一场笑话。
太后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点破:“不是瞧上了其中一个秀女,你总往太液池边跑什么,如今又说不想?”
皇帝手忽的顿住,鲜红的朱砂从笔端缓缓而下,‘啪嗒’一下落在奏章上,遮住上头的字迹。
他撂下御笔,说:“没有的事。”
见他油盐不进,太后着实没法子,气得站起身就走。
皇帝跟到门口,嘱咐下头人将太后好好送回去。
太后已然没了脾气,儿子她是管不了了,孙子还能管管:“明日诚益夫人进宫来,在听雨阁摆宴,正好叫你瞧瞧那沈丫头,皇帝若是愿意就来,不愿意就罢,只是放净儿过去,别叫他成日在你跟前,连个打盹儿的功夫都没有。”
宁王近日课业少,皇帝便时常会见大臣时便时常叫他在跟前听讲。
皇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,说了声是。
太后走后,皇帝对王植使了个眼色,王植会意,差人将玉熙宫的管事牌子捂嘴带走。
“主子。”回到西暖阁,王植将展开的奏章递过去,“要不奴婢拿那荷包去找......”
连被罚巾帽局的犯事儿秀女都被请了过来,可还不是,再这样下去,皇爷没事,他先被吓出一身病来。
难不成那几夜皇爷见的不是人,而是个女鬼?
可那绣好的鸳鸯荷包又作何解释?
眉间一点胭脂记,只要放消息下去,如此明显的特征,底下人不出几个时辰就能将人寻出来。
他几日前暗暗朝魏令他们询问宫里有没有此特征的女眷,魏令先开始只道没有,方才附耳过来,说宫里还真有这么一个人。
就是太后找来的那位沈姑娘。
王植听罢,当即拿拂尘杵了一下魏令的脑袋。
找死是不是,什么人都敢往上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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