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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母的心一下子就慌了,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,但凡大家败落都不是外面攻破,多半都是这等从里面瓦解。
他知道自己将贾琮放在二房下面养,大儿子心中不自在。
不会是贾琮又惹出什么事,又让自己这两儿子起了嫌隙争执?
没错了,这个孽障就没一天是消停的,必定又是他闹出是非,才惹得两个儿子起了争执。
想到这里,贾母一脸郁怒,对身边的鸳鸯说道:“你去叫了琮哥儿过来,我倒要问问,是不是他又出什么古怪来。”
这话鸳鸯也觉得有些突兀,她和晴雯熟识,知道贾琮这几日都在养伤,几乎没出门子。
今天一早他们就搬了清芷斋,也没见出来走动,怎么又会惹上东路院的事,想是老太太担心儿子,有些气糊涂了。
不过她一个丫鬟,这些话可不好说,人还是要去叫的。
贾母进了东路院正厅,见贾政一脸怒色的坐在那里,另有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在座。
上首的贾赦脸色涨红对着跪着地上人咆哮:“好大胆的狗奴,竟做出这等事,还不快招!”
邢夫人脸色灰败的站在一边,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。
跪在地瑟瑟发抖的妇人,贾母也认得,是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。
贾政见贾母来了,连忙站了起来:“母亲,你怎么来了。”
贾母怒道:“我要不来,就凭你们兄弟大白天就闹起来,真是愈来愈不像话,伱们难道要气死我老太婆。”
贾政忙解释道:“母亲想左了,那里是我和大兄在闹,今日镇安府的大人到了府上,说家里竟出了巫蛊之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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