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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城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
银烛抬头寻着声音看向她的表情,苍白枯瘦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。
半晌之后,又扬起微微凄笑:“看来,你早已有了打算。”
“银烛,如今你若相信我,我便能将你带离险境,但是首先,你不能放弃自己。”茗城的声音越发急切。
“神庭虽然纵容你,但是在我身上,他不会容你任意妄为——茗城,我承认你对于他而言,是最特殊的存在,他可以由着你将他封印,也可以由着你随意进出魔界,甚至当着他的面重伤悬钟、筑宾等人,但他不会一直任由你破坏他一统天下的计划。”
“说起来……我百年前将他封印一事……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吧?”茗城微微喟叹。
“身死……即生。”银烛定声道,“他必须将之前数万年的修为剥离那副仙身,再转世以一个凡躯之死重新归位,才能使用他在恶鬼池中积蓄的力量——这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一件事。”
茗城越发觉得凄楚,自己这百年来所承受的痛苦,居然是在为神庭完成他的计划。她自诩聪明一世,到头来还是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傻子。
想来当年,她也是太过自以为是。
“如今他寻你来开启万相镜,为何还要这般对你?”
银烛顿了顿:“因为他恨我,恨我当年将你和公子一同困到幻境中,恨我险些毁掉万相镜,也恨我将万相镜藏匿了百年,致他错过了完成霸业的最佳时机。而且他相信,即便杀了我,他也能寻得开启万相镜的方法。”
“可是放眼整个五界,知晓如何开启万相镜的,唯你一人。”
“茗城,柳致知可以杀死神庭。”银烛忽然正声道,“万相镜……也必须开启。”
她的双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坚毅的光。
“七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