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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间安静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,静得冕良都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在唰唰地流动,房间里呼啦拉地吹过过堂风,院子里某种植物的叶子在嘭嘭地相互碰撞,刚才他没拧紧的水龙头在滴水,水珠落在那只搪瓷脸盆里,发出清脆的叮当声~~
也不知那水滴是滴在第几滴的时候,远钧收起电话,没预兆地抬转头,长眉略扬,对冕良促狭一笑,踮起脚尖,在他颊上暖而轻软,浅浅一吻。
冕良大窘,还有点晕,脑袋沉甸甸的,象喝醉酒~~还没待清醒,远钧鞋跟重重跺在他脚上,冕良受痛大呼,松开远钧,这小姐后肘使力撞他前胸,冕良自然弯腰护胸,远钧就轮起她的手袋砸他后背,这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流瀑三千尺,那叫一个干脆利落。揍完人还叱冕良,“叫你占我便宜!”
冕良此刻是人不窘了,脑袋不沉了,酒也醒了,鬼叫,“我才没占你便宜,喂,很痛诶,你想杀了我啊。”
“谁管你啊。”远钧撂下句话奔门而出。
冕良被丢在地上捂着胸呼呼喘气,半晌,才惊觉从屋里到院子都象台风扫荡过似的。没奈何起来收拾,边整理边懊恼,刚才那行为确实不上道,问题是他也不是故意的,谁让骆家那死丫头发神经呢?对,重点是他还是不知道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会怎么处理那本书。烦死~~院门又开,冕良以为远钧去而复返,正想抬头招呼,却是娘亲回家,大呼,“冕良,出了什么事儿啊,进贼了吗?”
冕良不知如何解释,磕磕绊绊撒谎,“不是,打老鼠。”
有四天,足足四天,冕良都不知该怎么与远钧相处。每个晚上都对自己说,明天要正常点了,要主动去见她,不能什么都靠慈恩转达。可第二天一到公司,他的腿就发软。眼见着骆老板没事人样走来走去,处理公事,喝茶吃面,聊天打屁。他表面装忙,镇定如常,事实上却紧张得每根毛发都是直立得象广告画里排排站的刀片。
冕良也觉得自己孬种,其实他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?从表面分析,他抱她那是意外,他本意是想揍她的。她亲他一下那是心机,她本意是想迷惑他然后再揍他而已。事实上就是没问题咯。可他还是心虚,虚得他直作恶梦,梦里徐建设追杀他,虚得他连徐医生来接老板吃饭他都想把自己藏起来。其实他又没介入他们他紧张个屁啊。
天上诸佛啊,他韩冕良的人生现在是惨到不行了哦。
真跟骆远均再说上话还是去韩妈妈的小摊子上吃面,第五天了,冕良庆幸慈恩也在。不过没庆幸太久,就听老板逗她的小秘书,“哇赛,你一大早在这里,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从韩冕良家刚出来。”
慈恩没心没肺,“我就是要这个效果啊。”远钧大笑,慈恩下一句话打败她的灿烂笑容,慈恩说,“其实和我比起来,你更像从良哥家出来的,这片住宅区的大门还不是都长一样?”
冕良当时那个冷汗哦,湿了一后背,后悔死和这两女人坐一起吃面。
远钧平时伶牙俐齿,这时却哑口无言,冕良难得见她吃瘪,又忍不住暗暗得意,简直想颁奖给师妹。
远钧末了摆老板的臭架子,“妹妹你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,你是忘了在给谁打工呢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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