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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的,没有征服不了的。
他的岁月并不欢喜。
甚至荒唐,晦暗,污浊。
尔虞我诈的家族,各怀鬼胎的仕途。
在旁人眼中,他那般尊贵显赫,含着一枚与生俱来的金钥匙,能撬开这人情冷暖猖獗不公的世道之门。
其实他也不过一个可怜人。
我指腹不由自主用力,撅折了画框的木条,发出咔嚓的断裂声,惊扰书房内的两人,他们朝回廊张望,男人垂头唤了句程小姐,我故作罔闻笑,“本该泡茶招待你,保姆占着厨房煲粥,你渴了先喝杯清水润喉吧。”
男人知道我在搪塞,得罪我没好处,便非常配合说有劳程小姐了。
我径直迈入房门,兑了一杯温水,“东北的局势瞬息万变,良州无暇分身,有你效忠,他省心不少。”
他毕恭毕敬接过水碗,“程小姐高夸了,沈厅长不提携,哪来我曾继政的锦绣前途。”
祖宗合拢窗帘,在一片昏黄之中朝我伸手,男人很有眼力,默不作声退出书房,我反锁了门,缓缓走到祖宗跟前。
“保姆说你一宿没睡。”
他倦怠揉捏着鼻梁,“在澳门久了,东北积压几十封文件需要处理。”
我系着他散乱的衣扣,“熬成乌眼鸡了。你是年轻小伙子吗?奔四的老男人了,你不惜命,命反着惜你?”
他闷笑,“怎么张世豪养得你唠叨了。
我打理好他的条纹领带,“我曾经不唠叨吗?你嫌吵不听,骂我闭嘴,要不摔门而去,你沈大厅长的情妇,哈尔滨一条街就有一位,你哪受这份气。”
他似笑非笑凝视我,“心里话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