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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上日头太毒,还好休闲椅在靠墙的阴影里,两人坐在椅子上躲着阳光。
“去年十月的时候,你把临县的房子卖了。”陆有时陈述着。
荆牧:“嗯。”这件事早已时过境迁,荆牧不知道陆有时特意来找他这一趟究竟为了什么。
“前几天,路子去那里找回了一本画册对吗?”
荆牧手中的咖啡差点撒了出来,然后他被陆有时修长的五指按住了膝盖。
“买那栋房子的人就是我,所以简单来说,那里面的一切东西现在都属于我。路子带我进了那间小暗房,我看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谢谢你那时候慷慨解囊,不然时觅渡过不了难关。”荆牧的目光有些犹疑,下意识地不愿与陆有时对视。
陆有时:“最近小狮子身体不好,我带她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。动物也会思乡情切,只可惜兴城那套房子早就被大理石的户外景观给代替,想回也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“傍晚的时候,我会带她出去散散步,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,那边有一大片杨树林。其实小时候我就很想过去看看,不过你说那边是墓地,不要随便往那儿走比较好,我也就一直没过去。”
“前段时间偶然往里面去了,”他看着荆牧,目光里没有逼视,“然后我终于知道了,为什么咱妈那么一个喜欢拍照的人,后来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。”
“一切都很凑巧,让我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陆有时的手微微上移,握住了荆牧的掌心,“荆牧,我知道为什么咱妈要和老陆离婚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”荆牧挣脱了陆有时的手,站了起来,他的脸逆在光里,看不真切表情,“橙橙应该快吃完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哥。”陆有时攥住了荆牧的衣角,“我爸到现在都没有再婚,他身边甚至没有一个陪伴的人。老头儿虽然不说,但他是真的爱着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