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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帮他止血。不然就危险了。”项楚一边大喊着,一边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,毫不犹豫地将其覆盖在了郭焱岩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,并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按压着。然而,令人绝望的是,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。
伤口实在是太大太深了,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,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。这样的伤口,想要止血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、天方夜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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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撑住,一定要撑住啊!”项楚心急如焚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片刻停歇。他手忙脚乱地将外套一会儿按压在伤口的左侧,一会儿又移到右侧,试图堵住那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。可是,每当他按住一侧时,血就会像狡猾的泥鳅一样从中间溜出;而当他赶紧去按住中间时,血又会趁虚而入,从两侧汩汩流出。
这时,其余几个人也纷纷冲上前帮忙。他们有的紧紧抓住郭焱岩的手臂,防止他乱动影响止血;有的则学着项楚一样,脱下自己的外套衣服试图协助项楚一起包扎伤口。然而,尽管大家齐心协力,这该死的血无论怎样努力都始终止不住。
“不要有事,千万不要有事。啊……”项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担忧,发狂似的大声呼喊起来。他瞪大双眼,死死地盯着郭焱岩那张逐渐变得苍白的脸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。他真的不愿意再次目睹有人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,那种痛苦和无力感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“怎么办?到底该怎么办才好?怎么办怎么办……”项楚的声音开始颤抖,带着明显的哭腔。他的内心早已陷入一片混乱,焦虑得不知所措,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来挽救郭焱岩的性命。
就在这边众人忙成一团的时候,不远处的仇让却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,那笑容越来越深,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舞台剧。
“这就对了……哈哈哈哈……这就对了……”他放声大笑起来,身体由于兴奋开始微微颤抖,“我最喜欢看到的,就是你们这群弱者挣扎求生的样子了……明明不想死,却什么都做不了,这种苦苦挣扎,又无力挣脱的绝望,真是太漂亮太美丽了……哈哈哈哈……我将它称为……弱者的悲鸣……”
“我小时候,曾经溺死过一只猫,知道它当时是什么样子吗?”仇让将手中的直刀再次缓慢抬起,“就和你们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……”说着,他便要再次将刀挥下……
“砰——”
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,如惊雷般的枪声骤然划破长空,毫无征兆地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刹那间,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时间都似乎凝固了一瞬。而仇让眼看就要劈砍下去的手臂也猛地顿在了半空中,他脸上原本挂着的狰狞笑容瞬间僵住,缓缓转过头去,目光直直地朝着某个方向望去。
那个位置,离他仅仅只有十公分远的地方,一颗细长的子弹竟然诡异地悬浮在空中!那颗子弹正以惊人的速度高速旋转着,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。
仇让视线越过那颗仍在飞速转动的子弹,望向更远的地方。
一阵螺旋桨搅动空气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逐渐传入他的耳中,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晰。没过多久,一架通体黑色涂装的武装运输直升机宛如一只凶猛的黑鹰,挟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。只是一眨眼的工夫,这架直升机便稳稳地悬停在了他们所处平台的正上方。
仇让下意识地仰起头,望着头顶上方。
直升机的舱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,随后几道粗壮的速降索从敞开的舱门内迅速抛射而出,直直地垂落下来。紧接着,九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动作敏捷地顺着这些速降索滑降到地面上,落在了距离仇让前方不远的位置。
这九位军人刚刚双脚着地,便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,齐刷刷地将枪口瞄准了不远处的仇让。
动作整齐划一,训练有素,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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