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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当年那一刀,猪头炳能这么威风的回来?能叫县里的人和里正他们如此巴结?能使动得了卫所的大兵?能衣锦还乡?!
不能!
细细算起来,光是梨树村这二三十年,就前前后后有六七个人自阉去了京师谋生,不过可惜的是,这些人中也就张家老幺算是熬出来了。其他几个,默默无闻的很。
听里正说,张家老幺现如今在宫里宝钞司做监丞,这可是有品级的职司,据说和县尊一样,都是七品。不过听着品级都一样,可张家老幺是在宫里当差,皇帝身边的人,这性质又不一样了。具体个怎么不一样,就不是只去过县里的里正能说得上来的。
张家老幺回乡这两天,不但县里陆续有人来拜访,府里也来了人。一时间,小小的梨树村是车水马龙,好不热闹。
当然,张家的热闹和魏家没关系,自打前儿看了热闹后,魏家爷三就再没往张家那边凑过。
相较人家的好事,自家那两亩八分地才是大事。
人心就是如此奇怪,明知自家的地已经被朝廷征了,可魏进德就是不死心,还天天往田里跑。里正家也是一天去三趟,就想着福王说不定看不上梨树村的地,回头跟他老子说不要了。这么一来,就皆大欢喜了。
良卿也存着他爹的心思,陪着往里正家奔了几次,烦得里正见到他爷儿俩就头疼。良臣倒是没去,因为他现在觉悟很高,明白小民不与官斗的道理。
另一方面,良臣还在头疼科举的事,没心思陪他爹和大哥在外面瞎转悠。
这天,良臣正躺在床上琢磨府试的事,院子外传来他爹和大哥的脚步声。
良臣忙上床上坐起,刚迈出屋子,就见他爹和大哥坐在门坎上生闷气。
“爹,出啥事了?”良臣有些奇怪,好好的生这么大气干什么。
“刚听人说了,张家的地不用征了。”魏进德没吭声,良卿答的话。
“张家的地怎么不用征了?不和我家的在一块么?”
良臣有些糊涂,没明白什么意思,要不是他爹和大哥样子不对,八成还以为朝廷不征地了。
良卿闷声将事情说了,原来就在先前他爷俩在村子里撞见张家的人到田里干活,于是觉得奇怪,这地都叫朝廷征了,还下地做什么?结果一问方才知道,人张家的地不用征了。
“凭什么不征他家的?他家要不征,我家也不给征!”
良臣十分不服气,张家在村东有六亩地,他家若是不征,官府凭什么征自家的地。不惠寡而惠不均。这家不征征那家,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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